赫海镒

试错
止损

【燕无归✖️你】泉盘密语

#依旧取名废柴

#沙雕向 剧情不必深究

#人物OOC致歉





清溪古畔,落日熔金。

莺声俏饶,余晖追云。

你斜靠着燕无归,回想着今日历险记,丝毫不顾及你翠绿衣袂早已目不忍视。

无所谓啦,若不是燕无归今天带你在丛山峻岭里放飞天性,你也还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懂得八荣八耻,熟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窈窕淑女。

 

紧跟着阿呜追赶小兔子,你上一脚在油油野苔上滑过,“啊哪!”,下一秒被提着衣领从与大地亲吻的危险角度拎起;紧跟着阿呜滑过湍急河流,你撩起衣裙放肆向前,“哇唔!”,立刻被揽入一个紧致胸膛,信步于独木小桥;紧跟着阿呜蛮力冲撞木丛,你降低重心幻想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小箭矢,“呀唬!”,蓦地被收了腰肢凌空而起……

等等,妹妹,你为何一直追着阿呜呢?你俩体力、耐力、智力都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啊!

你当然不知道,阿呜更不知道。

 

阿呜摇晃着蓬松的大尾巴,杵杵地回首望着你。

“不行啦,阿呜,我跑不动了……”你一手撑住参天古树,一手撑住膝盖,那嚣张不羁的样子,让地痞都不得敬仰三分。你也无暇顾及闺秀形象,“我得喝水。”

闻言,阿呜向前跑得更欢快了。

前面的狼靠不住,只能指望后面的人了。

“闷葫芦,你带水壶了吗?”

 

你就纳闷了,大家都是女娲娘娘用泥土造的人,啊不对,都是由受精卵发育而来,你的肺部,喉部和四肢都快牺牲了,为什么燕无归看起来仅仅像餐后漫步?

迎面走来的是燕无归单人方队,只见他昂首流步,冷若冰霜的脸庞难以浸入尘世情感。银鬓凌厉是他的独色,墨袍挟风是他的风采,“我的剑,只为你出鞘。”是他的口号。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你的腰。你已经很久不说土味情话了,因为对面的人格外容易脸红。

 

“水壶?”燕无归皱眉。

“是的,水——壶!”你一字一顿,仰头望着这尊铁人三项赛事冠军。

“不需要。”燕无归别过头,望着眼前跳动的一簇灰白色彩,那是阿呜的尾巴。

“跟上它。”

阿呜是天生的觅水行家。

 

你都快累死了好吗!在这里,累死了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

燕无归怎么忍心让一个肺部即将发生爆炸的人继续进行定向越野呢?

 

燕无归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嗅到悬绕在身边的馨香越来越淡,回头才发现你被困在三裂叶蛇蔓草群中,无力挣扎。

看到一株盈盈绿色被喧杂繁色迫胁。

 

眨眼间,你感到黑影笼罩,束缚在躯体上的异物仿佛收到鬼魅使者的冥语,本能缩得更紧。

下一秒,刀光起,剑影落,百草枯,风消噤。

你的灵魂又被嵌入肉体,全身细胞叫嚣着复苏。

 

“没事了。”你被圈在一个窒息的怀抱里。

你仍然颤抖着,思绪还在飘离。

“没事了。”温柔声线里有一丝藏不住的紧绷。

你找不到自己,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没事了。”紧张声潮中泄露了慌忙无措。

你的手被带着按住一处砰砰作响。

响亮,有力,铿锵,压抑着慌乱,紧张,懊恼。

 

“燕无归……”你的喉咙磨砾出声。

“我在。”掌心下的胸腔又一次激烈振动,你甚至觉得温度炙热。

“别丢下我。”你沉沉地阖了眼,悸吓后的应激反应。不是睡去,是找到一方安心,选择合成结界屏蔽一切。

“……遵命。”

那是骑士赌上尊严向无上神灵起誓,将效忠公主,守护她,视她神圣,为她加冕,永生永世,直到灵魂消逝。

 

你悠悠地醒来,全身被紧箍。

不怪燕无归,要是你在死神镰刀下救下你的所谓伊人,你也悔恨不能把她揉进你的骨肉,让她紧贴着肋骨下的心脏,和你同频生命。

你的眼睛滴溜转,不明白为何对面的咫尺眼眸里捱住了摄人的黯涩。你的记忆自动抹去了方才的鬼门关之行,向来如此。

“我又睡着啦?”你试探出声。无论是在三清山,还是在神侯府,大家都一致统一口风,“你刚刚只是睡着了。”因此,你从不知道你的挚爱们如何为你心悬一线,如果克制着喷涌的、失而复得的情绪面对一无所知的你。你是何其幸运地,被爱着。

“嗯,你只是睡着了。”燕无归荡开眼中的关切,淡淡回应道。

你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会柔柔地代过“只是”两个字。不想强调也不能略去,连惜字如金的闷葫芦也不例外。

 

一切又回归正常。重启今日游历。

除了记忆有部分掉档,其他的无缝衔接。尤其是,失去激情的躯体。

你饿了。

 

“闷葫芦,你有干粮吗?”你的小肚子抗议出声。

“没有。”干脆利落,不愧是他。

你内心咆哮:“我又不是参加荒野求生!为什么要啥啥没有!”

 

见你难得地神情失去光彩,过了好一会燕无归仿佛才破解了你的语言密码。

“想吃什么?”

“你有什么?”

“……”燕无归沉默了。你就知道,根本没有选项。唉,想不到“三清山某花样女子山林历险因同伴未带干粮而饿死成为饿死鬼流浪人间”能成为燕无归最经典的鬼故事。

“琉璃殇•一想到你我就呜~,冰雅泪•我要带你回家,凝羽墨•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伊蝶梦•分手也很体面,蕊夏清•燃烧我的卡路里……”燕无归面不改色地流畅吐字。

“停!停停!停停停—”你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燕无归。“这些菜名都是谁告诉你的?”直觉告诉你,这绝不是他的手笔。

燕无归无辜的表情有一点点迷醉,“阿呜说的。”

好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呜。你视线锁定某个高速旋转到模糊的灰白身影,某个企图以这种方式表达“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神奇生物。

“我要翻译过的版本。”你很强势。

“野蕨烘雉鸡,青栗焙小羊,山梨沥河鱼……”

你的肚子愉快地奏响了多声部交响曲。

 

接下来的故事,你擦擦嘴角泫然未滴的涎水,记不得了吼。

饭后发饭晕,脑子不管用,大家要理解。

 

至于燕无归,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的宇宙发生了多少次星际爆炸呢。毕竟,连他的发梢,都在深情亲吻着抚过你脸庞的柔风。

 

你俩的小心思被叮当山泉传遍了树林。

“她/他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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